25.绝望

  肖御回到家时，不出意外的，肖瞳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他。
  她依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男人到自己的浴室，洗去一身酒气，再披上睡袍，敲她的房门。
  “瞳瞳，我回来了。”他扬声道。
  没有任何动静，她似乎是铁了心不想理他。男人又道:“我想看看你。瞳瞳，你再不开门，我就拿钥匙开锁进去了。”
  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少女透过那条缝隙，警惕地看着他，“叔叔，你有事吗？”
  肖御握住门把手，一个用力，肖瞳根本抵挡不住，门被他推得大开。他堂而皇之地走进少女的闺房，将门关上。肖瞳顿时无比紧张，如果不是他堵在她眼前，她几乎要直接跑出房门。
  “宝宝，”男人换了种温柔的声调，“现在连见叔叔都不愿意了吗？”
  “我没有，是你不想当我叔叔在先的。”肖瞳谴责他。
  可是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的抗拒，他强硬地把她拉到自己怀中，圈住少女的腰肢，将头埋在她肩窝里，似乎全然不察少女身体的僵硬和颤抖。他贪婪地嗅闻着她鬓发间的香气，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好久没有这么抱你了。”
  男人的怀抱将她禁锢住，他的胸膛宽阔、臂膀坚硬，那种浓烈的男性气息让她恐惧至极。她忘不了刚才他强闯进她房间时看向她的眼神，那是上位者看猎物的眼神，充斥着露骨而暴戾的欲望，像是要把她生吞了。
  尽管那样凶狠的眼神只维持了一瞬，他很快就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但给她的恐惧并没有消失。此刻她被他圈住，忍不住颤抖着，绝望地想，也许她从来都不认识自己的叔叔，以往他表露出的柔情都是惺惺作态，那个暴戾恣睢的男人才是真实的他。
  “叔叔，”肖瞳几乎要被吓哭，“可不可以放开我。”
  “不放。”肖御拥着她坐在她床上，他将脸庞贴上少女纤细的脖颈，炽热的呼吸打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叔叔好几天没跟宝宝这么亲近了。我好想你，我无时无刻不想我的瞳瞳，可你根本不理我……刚才在晚宴上，有个女明星想贴过来，我闻着她的香水味几乎要吐，真是丑人多作怪，我只爱我的瞳瞳，我的宝……”
  他话语破碎，几近呢喃。肖瞳快要崩溃了，“叔叔，你找个女人谈恋爱好不好？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这是乱伦啊，是天诛地灭的！”
  肖御抬头望着她，目光深沉，漆黑的瞳孔里似乎凝聚了风暴，“乱伦？你是这么想的？”
  肖瞳脸色发白，嘴唇微颤着说不出话。他冷笑一声，“我说过，我们血脉相连，一生都绕不开彼此。我们生来就是要相爱，要纠缠不清、至死不休。”
  血脉相连，一生都绕不开彼此。
  这句话就像某种恶毒的诅咒，瞬间将她所有心神都攫住。男人的语气狠厉又坚定，让她明白了他的决心。她彻底绝望了，只要一想到要一辈子和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她就感到前途无望，未来一片灰暗。
  她哭着摇头，“我想拥有正常的人生，我想要能见光的爱情。我想找个我心爱的少年，和他一起长大，我想要高考后和他一起去旅行，天高任鸟飞。你不能困住我的人生。”
  少女的抗拒让男人动怒了，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和叔叔在一起，怎么能算人生被困住。”
  “我才十六岁，我想要自由的人生，我不应该是任何人的附属，即使你是我的亲叔叔，你也不能强迫我一直待在你身边。”肖瞳抽泣着道，“求求你，叔叔，看在爸爸和爷爷的份上，你放过我吧。你这样优秀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的侄女乱伦呢。”
  肖御的脸色瞬间变得极阴沉，他近乎咬牙切齿道:“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呢？我说了，我们一生都绕不开彼此，你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开我，原来一直是骗我的？”
  肖瞳崩溃了，眼前的男人陌生又可怕，她无法撼动他那颗扭曲的心分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流着泪一边又一边道:“求求你，叔叔……”
  真是美丽的女孩，即使大泪滂沱，也美到让人移不开眼，更有种脆弱的美感。肖御凝视着她的脸庞，突然平静下来，“宝宝，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肖瞳愣住了。男人的大掌摩挲着少女娇艳的脸庞，声音变得缱绻，“我的宝宝，没有男人不会为你的美丽倾倒。你的美丽就是你的罪过，知道吗，我不允许你被其他任何人拥有，只有我能占有你，你的美你的泪你的绝望，都是我的。”
  她奋力挣扎起来，“你喜欢的是我的脸和身子？叔叔，有比我更美的女人，你去占有她们好不好？”
  “嘘。”他将一根长指抵在她唇上，“不要说让我生气的话。宝宝，你知道我只爱你一人。”
  “你到底爱我什么？”肖瞳眼眶通红，近乎低吼道。
  “我爱你与我之间的血缘。”
  一句话，将她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她的脸庞变得煞白。他得意地笑了笑，为她的绝望添砖加瓦，“你是这世上仅剩的与我血脉相近的亲人，我不可能爱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说过，我是一座孤岛，只有与你在一起时，我才能感受到我被潮水环抱。”
  肖瞳满心绝望，怔愣着流泪，她说不出别的话了，只能一遍遍骂他，“变态，禽兽……”
  男人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捏着她的下巴，强硬地吻上了她的唇。她抗拒他，激烈地挣扎起来，想要咬他的嘴唇。他掐住她两颊，强迫她开启牙关，然后将自己的舌头伸进少女娇嫩的口腔里，肆意掠夺。
  她娇软的唇舌被他吮吻得发疼。男人陶醉在少女的幽香中，直到她喘不过气几乎窒息，他才松开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