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夜寂凉风发（5）

  “Tomorrow never knows。”林羽回答道，“如果你觉得这个回答不满意，那么接下来你打我耳光，甚至踢我的老二，我都会接受。”
  听到他这么说，徐若楠狠狠地瞪了林羽一眼。随后，她用右手中指在他的肉棒上弹了一下。
  “啊哟!”林羽惨呼一声道，“徐若楠，你来真的呀？”
  “是你太假了吧，我只是轻轻弹了一下你那根玩意儿，用得着这么龇牙咧嘴吗。”
  “你不知道，男性的这根东西其实是很敏感的，如果真的被你踢了一脚，疼痛程度可不亚于女性分娩的时候啊。”
  “别再耍贫了，说点正事吧现在。”徐若楠这时道，“你真的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呀，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
  “和你在一起?”
  “是啊，换句话说，就是我做你的女朋友，你做我的男朋友。”徐若楠说道，“我们很早就认识，彼此志趣相投。而且刚才和你做爱的时候，我感觉到我们两个的肉体相性也很好。如果我们谈恋爱的话，一定会很幸福，你也就可以忘了她了。”见林羽有些犹豫，徐若楠又补充道，“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做爱。刚才在床上，你的技术那么娴熟，你之前一定已经和她做过了吧？但是我并不在意，就像你刚才也不在意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一样。你看，我们都可以包容彼此的不足，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是最好的一对。”
  “但你之前不是拒绝了好几个男生吗，你说他们只是看上了你的外貌。实不相瞒，刚才我是看到了你的裸体，产生了强烈的性冲动后，才会跟你做爱的。”林羽道，“也就是说，我其实和你拒绝的那几个男人一样。”
  “但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懂我的内心。”
  “我懂你的内心不假，但是我和你交心是出于友情。对不起，我还没有达到爱着你的内心的那种程度。”
  “好吧，听你这么说了后，我本想骂你一句渣男的。但是，由于今晚也不是我的第一次，我也没办法硬气地骂出口。”徐若楠道，“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你就那么执迷不悟呢？”
  “我也很想找到答案。但是，在追寻答案的过程中，我们得到的，往往是更多的问题。”
  “我就真的一点都不如她吗？”
  “你并不比她差。相反，在某些方面，你比她要好。”
  “我哪些地方比她好?”
  “你对我更好，你的乳房也比她的好看。和你做的时候，你的水更多，让我感到更加舒服。”
  “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她不爱你，但是我爱你。”
  “我何德何能被你爱啊？”林羽问道。
  我爱你，不论是你的灵魂，还是你的肉体。”徐若楠认真地说道，“灵魂方面就不再赘述。肉体的话，你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难道意识不到吗？”
  “意识到什么？”
  “你长得很帅啊，你不知道吗？”徐若楠说着，起身拉着林羽来到一面镜子前，说道，“你好好看看自己!”
  林羽往镜子里一看，觉得自己很是平平无奇。
  徐若楠见他没有说话，说道：“你的身材，肌肉线条，还有面部特征，都很像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作品《大卫》。还有就是你这根东西。”她用自己的纤手握住了林羽两腿间那根巨物，道，“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它一进入我的身体，我就感觉被它俘虏了。这也是你强于大卫的地方。像你这样的男人，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爱上你。”
  林羽听到她的话，顿时感觉自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连忙说道：“徐若楠，你说得好肉麻，我有点受不了。”
  徐若楠闻言笑了，说道：“唷，你脸红啦。来，让我看看。”
  “你这算是在调戏我吗？”
  “怎么，不可以吗？”徐若楠伸手抚摸着林羽的胸膛，轻佻地说道，“你刚才可是说了，至少今晚我是属于你的女人。换句话说，今晚你也是属于我的。”
  说完，她将头埋在林羽的怀中，轻轻地舔舐起他的乳头。在阵阵酥麻感中，林羽觉得自己的小腹再次涌起一股火焰，他不由得将手放到了徐若楠丰满的臀部上。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不禁抬头望了望林羽，问道：“你又想要了？”
  “嗯！”林羽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不想吗？”
  徐若楠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双唇凑了过去，和他亲吻了起来。
  于是，林羽再次将徐若楠压倒在了床上。他们在床上用各种姿势做完后，又在窗边的桌子上，卫生间的洗漱台上，还有浴室里这几个地方做了多次。等到林羽一滴也没有的时候，徐若楠的嗓子也已经喊哑了。
  两人回到床上的时候，虽已疲惫不堪，但是却并没有睡意。徐若楠依偎在林羽的身旁，说道：“如果接下来，我闭上眼睛后就会死去，那我也没有遗憾了。”
  林羽搂紧了她，说道：“别胡说，你会活得好好的。”
  “可是，如果你不爱我，那我就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了。”徐若楠突然低声哭泣道，“一想到这个，我就悲哀地要命。”
  林羽将徐若楠搂得更紧了，道：“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所以，你是永远不会爱我的，是吗？”
  “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会继续活着。”
  “好啊。既然这样的话，将来我想和你一起死去。”
  林羽没有说话，心中却思绪万千。今晚和他睡在一起的徐若楠，既熟悉，又陌生。
  不知不觉，徐若楠已经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清早，在半梦半醒间，林羽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徐若楠起身了，她看看一边还在躺着的林羽，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林羽想要回应她，却发觉浑身动弹不得，似乎是遇到了鬼压床。她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自顾自下床，来到窗前，拉开了帘子。清晨的阳光射进房间里，给徐若楠的胴体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膜，仿佛一尊显圣的女神像。她一边在嘴里哼着《Here es the sun》，一边开始穿衣服。
  little darling, it's been a long cold lonely winter
  little darling, it feels like years since it's been here
  here es the sun, here es the sun,
  and i say, it's all right
  ……
  在歌声中，她慢慢变回了当初和林羽在车站初遇的模样，一身红色风衣，黑长直的头发垂在身后。
  她是要离开了吗？林羽想问他，但是他说不出话来。现在的他，只能半睁着眼睛，看着徐若楠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折迭起来，放在了林羽的枕边。徐若楠就这么离开了房间，不带走一片云彩，而林羽却什么也做不了。
  等林羽感到自己四肢恢复了知觉，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他起身，抓起枕边徐若楠留给他的纸，展开阅读了起来。
  “林兄：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离开你，对我们两个都是一件好事。
  昨晚，我一夜未眠。你睡得很死，但嘴巴却没有闲着。除去打呼和磨牙，你一直在念叨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人的执念有时候真是可怕啊。
  我也试图劝说自己，和你保持肉体上的关系也很好。但是，一直自诩离经叛道的我，在有些地方还是一个顽固守旧的女人。
  如果你心中一直住着另一个女人，那我肯定是永远无法释怀的。
  再见了。我会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当然，这已经与你无关了。”
  读到这儿，林羽立刻掏出手机，拨打起徐若楠的电话。但回应他的，只有“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不是吧，真的要这么决绝吗？”林羽喃喃道。他的视线移到了纸上最后的一行内容。
  “请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们各自的生活应该像平行世界一样，没有交集。请在你的记忆里，抹去有关徐若楠的一切。”
  “你是要让我忘了你吗？”林羽望向窗口，此时的阳光更加强烈了。
  “忘记得了吗。”
  林羽带着遗憾离开了南都，回到了古城。在回去的长途汽车上，他思绪万千。这一年即将过去，短短几个月月里，他得到了许多。但是现在，那些他已经得到的，却在一点点失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