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乐小凡“噢”的一声，觉得这位医生说的每一个字拆开来她都懂，但组合起来后，她完全无法明白怎么破？
  贺医生看她虽然好像在认真听自己说话，但眼神是散的，表明她对于刚才自己那一番话存在着不解和茫然。他在心中摇摇头，说道：“天网检测出来的数据一切正常，你的乐感天赋和出生时检测的是一样的。小凡，我想问你，那段音乐，你是自己创作出来的还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
  “那段音乐？”乐小凡重复了一句，她觉得她好像抓住了这件事情背后一连串的关联点：她修改了严黎的那句歌词，哼唱出来后就流鼻血了，她昨天在张姨家看电视，不管是哪个台正在播放什么，全程都没有听见一句背景音乐！她用树叶吹了《晴天》开头的那句“故事的小黄花”时脑袋立刻像爆炸一样晕倒，然后刚才贺医生说她晕倒的原因是因为“听了自己的精神力无法承受的音乐”！
  接着昨天严黎那番神经病似的话又在她脑海中响起：“想偷看音乐提高修炼水平？”“乱看音乐，小心走火入魔！”“你知道作曲是什么吗？”“你不过是个初中没毕业的小鬼，我可是在大学里……”
  这一切都有一个关键词：音乐！所有跟音乐有关的东西似乎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乐小凡不由得咽了下口水，她觉得这个世界跟她早上以为的，又有了很大的不同。见贺医生还在等着她回话，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能从他那张严肃的脸上看出一丝探究的神色来。她说：“那首歌……嗯，是我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什么问题。”贺医生笑着说，“是这样的，你昏迷后把你救回来的目击者，他正好是我的一个朋友。听了那段旋律后，他对整首曲子非常感兴趣，但因为你当时在昏迷，他又有事忙就先走了。他拜托我等你醒来后问一句，这首曲子有没有完整版？是否已经上传到天网评定过等级？不管怎么样，他希望下次有机会见一见原作者，顺便谈谈曲子版权的问题，价格方面不用担心，绝对合理。”
  乐小凡听完他的话，好半晌才点了下头，“这个……我可能要跟人商量一下才好做决定的……”
  贺医生说道：“那当然，我那位朋友也要三天后才有时间过来，你趁这段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哦，还有，你妈妈已经转移到单人病房中，在a栋的507房，费用你不用担心，我那位朋友已经垫付了。他叫我转告你，让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能听到那样一段旋律，这点小忙完全值得。”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乐小凡，“这是我那位朋友的名片，这几天你如果提前考虑好，可以打上面的号码找他。”
  乐小凡连忙道谢接过，打量了一眼，只见卡片是黑色的，大小跟银行卡差不多，正面印着“晁元白”三个金色字体，下方是一串数字，背面则是一个简单的圆圈符号。她看着卡片上的名字，怎么想都觉得这整件事情很不可思议。一个跟她无亲无故的陌生人，会因为听一小段音乐旋律，仅仅是一小段开头，连一句完整的都没有听完，就又是出钱帮她妈妈转到单人病房，又是拜托贺医生找她谈买曲子的价格？而且看贺医生的意思，对方非常有诚意，出的价格肯定也是不低的。
  贺医生看她一脸好奇的打量着那张卡片，便说道：“好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你打完针水就去陪你妈妈吧，我这边还有工作，先走了。”说完就要转身出去，却听乐小凡在身后叫住他。
  “怎么，还有事么？”贺医生回过身问道。
  乐小凡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贺医生，请问你们医院有可以上网的地方么？我能不能借用一下？”
  新芜城，某大厦办公室内。
  一名年轻男子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整个新芜城的景致，他的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拇指和食指则是捏着一片有些卷曲的树叶，轻轻转动着。
  这时，一个打扮干练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桌前，朝着男子微微一躬身，“晁总，飞船已经准备好了。”
  男子点点头，看了手上的树叶一眼，突然问道：“王秘书，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大师或是古老的家族，可以用树叶演奏歌曲的吗？”
  王秘书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回答道：“不知道。”
  “那，”男子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你觉得树叶可以研制成乐器，推广生产吗？”问完这句话，他没有等王秘书回答，就自己先笑了起来，“呵，算了，走吧。”说着将手中的树叶放到桌上，想了想，又拿起来塞到了衬衣的口袋里。
  “对了，这两天你帮我查一下，d区圣德医院，冯欣梅，女儿叫乐小凡，我要她们全部的资料。”
  “是。”
  圣德医院。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大多数医生都下班了。一个值晚班的护士刚吃完饭，正准备换上护士服接班，就见到医生办公室里贺医生的桌前坐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动不动的，眼神发直，面前放着一副护目镜似的虚拟感应器。
  护士只觉得有些奇怪，见办公室的另外一边坐着一个正戴着感应器上网的医生，便走到小姑娘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小妹妹，小妹妹？你在这干什么呢？”
  这小姑娘自然就是上了一下午的网，然后不小心被网上查到的东西刷新了世界观的乐小凡。
  第五章
  这个世界的音乐资源异常贫瘠！
  作曲家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职业，没有之一！
  音乐可以帮助人们更好的修炼，强大的精神力和体质可以使人类更容易胜任宇宙中各种危险的工作，最重要的是，可以帮助人类抵御住宇宙最大的敌人——魔虫族。甚至，打败它们、杀死它们！
  音乐由覆盖整个宇宙的神秘“天网”评级定价，只要作曲家愿意，天网绝对不会泄露其任何信息，当然，作曲家也可以为自己的歌自由定价，只要有人愿意出钱购买就行。
  只要能写出好的音乐，你就可以一夜之间站上世界的巅峰！无数的财团势力、联盟政府，都会蜂拥前来请你做为他们的座上宾；全宇宙的人类，都会将你奉为他们的偶像，膜拜你、赞颂你，将你的事迹世代流传，将你变成传说！
  最重要的是，你将拥有金钱！拥有金钱！拥有金钱！！！
  乐小凡在最后一个字的后面画下了三个重重的感叹号。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光洁的墙面上显现出：“00：00：25”的淡蓝荧光字样。
  这里是单人病房，以为自己遇上了慈善机构救助方，拉着乐小凡的手说了一晚上“这世界还是好人多”的冯欣梅已经沉沉睡去。乐小凡斜靠在另外一张床上，看着手中本子上她经过整理归纳写下的内容，心中之前的那些不敢相信、激动、狂喜的情绪也已经渐渐沉淀了下来。
  沉吟半晌，她在本子下方又写下：6、如果你想“听”一首歌曲，最好确定你的精神力已经达到合适的等级，否则，有可能会造成生命危险。7、想要在天网上传音乐，你需要：一张作曲家证书+身份证+一笔不菲的上传费用。
  乐小凡看着最后两条，手上无意识的转着笔，不一会儿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看着上面的号码，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神色来。最后，她还是将卡片又放回口袋中。
  还是再看看吧……她一个乐感天赋普通的小姑娘，还没有开始接触到系统的修炼与音乐的学习，突然间就能做出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曲，这怎么看都不对劲。这世界的科技这么高，“天网”更是神秘莫测，她可别被当成什么异类被人盯上才好。要是在前世那个地球也就算了，即使无意间做出一首好歌，也不会有太多人注意，但这个世界可不同，音乐足以使任何势力、族群疯狂！她的脑海中确实记得许多前世的歌曲，但以她如今的状况，要是被人知道这件事情，那无异于幼儿身上挂满金银财宝走在街上，结局如何不用多说。
  只可惜在天网上传歌曲居然还需要那三个条件，这让她一开始想要快速靠抄前世的歌曲偷偷大赚一笔的愿望落空了。歌曲上传费用倒还可以想想办法，厚着脸皮再和张姨张张口，然后把下个月的基因液卖掉凑凑应该也差不离。然而需要身份证和作曲家认证这一点实在是太坑了一些。她猜天网设定的这些门槛应该是为了限制歌曲的数量和质量，否则能随便上传的话，以整个宇宙的种族数量来看，将会产生多少无用的垃圾噪音？估计天网光是忙着给音乐评级就得瘫痪掉。
  将本子合上塞到枕头下，她躺下身，在纷乱的思绪中渐渐迷糊了过去，临睡前，她的脑子似乎闪过一个念头：老天爷让她穿越过来，说不定是为了让她称霸整个宇宙来着……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和妈妈一起吃完医院为单人间提供的免费早餐，乐小凡就拿起她的小破背包准备去学校一趟。
  不管她的脑子里装着多少在这个世界看来是金山银海的宝藏，无法随意听音乐的世界对于她而言无异于荒凉的坟茔，不能听好听的歌，不能大声唱出来，这种人生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而要无所顾忌的享受音乐，她现在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修炼精神力！
  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重新经历学生时代，应该会是一种不错的体验吧。
  学校的名称和班级早餐时已经从妈妈口中旁敲侧击得来，乐小凡一路不耻下问，终于顺利的来到学校所在的街道上。看着周围三三两两穿着校服，结伴而行的青春洋溢的面孔，她整理了下背包，吐了口浊气，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朝学校大门走去。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刮过一阵强风，一股大力扯了她身后的背包一下，她被扯得不由自主向前疾跑几步，接着重重摔在了地上。
  “哈哈！看她那蠢样！”前方传来一些人的笑声，一个嚣张的声音说道：“我艹，连站都站不稳，饿了几天没吃东西了？不愧是贫民区来的穷鬼，说真的，你怎么不跟那些野狗一样，去垃圾筒翻点东西来吃？”
  乐小凡愤怒的抬起头来，只见前方离她七、八米远的地方，有几个站在悬浮滑板上的少年，一个个虽然穿着校服，但发型夸张，身上耳环、鼻环、眼环齐备，衣服上还挂着各种各样乱七八糟、闪闪发光的配饰。 .
  为首的少年见到她脸上的神色，踩着悬浮板滑到她身边，蹲下身说：“怎么？不服气啊？像你这种下等的穷鬼，就应该待在你那个穷鬼的地方老实等死！跟我们踏进同个学校，简直是降低我们的身份！”
  乐小凡看着少年嚣张且毫不掩饰的鄙夷，忍着膝盖上的疼痛站起来，和他平视，突然间扬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容：“说真的，垃圾桶里的饭，有些味道还不错，你要是喜欢我可以请你。不过既然你看我不顺眼，就让校长把我开除好了。”
  少年听了她前半节话，正想扭头让同伴们都来听听新鲜笑话，然而听到后面，他脸色一变，站起身对准她肩膀踢了一脚，骂道：“tmd什么意思？以为搬出校长我就不敢动你是不是？”
  乐小凡早已经做好准备，见他一有动作就立刻向后躲闪，然而还是被他的脚擦了一下，她一个踉跄，后面突然走近一个人扶了她一把。站稳身子后，她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她一头，长相十分帅气的少年站到她身边，一只手正撑在她的背上，见她看过来，他松开手向前走了两步。
  “学校门口，不要惹事。”他看着那滑板少年说道。
  滑板少年看了他一眼，又不屑的打量了乐小凡一下，“哼”的一声调头领着几个伙伴飞走了。
  乐小凡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感激的对帅气少年点头说道：“谢谢你帮忙。”
  然而帅气少年听了她的话后却毫无反应，即不看她，也不回话，只径直朝前走去。
  乐小凡有些奇怪的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见周围许多学生看着她指指点点的，便忍着手上和膝盖上的疼痛快步向学校走去。
  才刚走两步，旁边一个弱弱的声音叫住她，“小凡，你没事吧？”
  乐小凡回过头，就见一个留着丸子头，长得有些小可爱的女生正怯怯的看着她。乐小凡不知道对方是谁，估计是原身的同学，正好有她带着的话就不用自己去找班级了，便笑了笑说，“没事，快上课了，我们还是快进学校吧。”
  女生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模样，又弱弱的说：“你流血了，我先陪你去医护室消消毒吧。”
  “噢，嗯……那好啊，麻烦你了。”
  女生立刻走过来扶住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乐小凡第一次觉得是不是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太可怕了？
  有了身边这个像容易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女生陪伴，乐小凡很快就让校医给伤口消毒上药，又在第一节课前顺利的找到自己的教室并在坐到座位上。
  本来还有些担心她对班里的同学一个都不认识要怎么办，结果她发现除了小兔子女生外，其他人见到她受伤一瘸一拐的被扶进教室时没一个人理她，更不用说上来问候一句了，就仿佛她是透明空气一样。甚至在经过一些人的座位时，还有人在后面对小兔子女生说道：“俞甜茜，你不要这么好心，被穷鬼赖上你就知道错了。”
  看来原身在学校里人缘极差，而且是个经常受人欺负的可怜包。
  不过乐小凡对这些事情毫不在意，周围的“同学”在她看来都还只是孩子，她还没这么多闲心跟一群孩子怄气，而且她来上学是为了学习的，交不交朋友无所谓。
  开始上课了，所幸这个世界的初中课程仍旧是一些较基础的知识，主要课程也同样是数理化语政史。在这些科目外，还有另外两科重要的科目，那就是“冥想”和“武术”。乐小凡听了几节课，虽然有些吃力，但好在还能理解，她打算这段时间空闲下来就把这世界的小学课程找来全部重新学习一遍。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中午有一个小时让学生们吃饭休息，小兔子女生俞甜茜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她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十块钱，心中默默计算一下这几天的车费，便果断的摇头拒绝了，听说医院的单人间会提供一日三餐，而且不限米饭，她下午放学再回去吃个饱好了。
  班上的同学渐渐走光了，乐小凡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打开来，一边转着笔一边想怎么样才能尽快赚到点钱。
  就在这时，一个贼头贼脑的身影跑进教室，跨坐在她前面的椅子上，敲了敲她的桌子，“喂喂，乐小凡，你上次不是说你想找地方打工吗？”
  乐小凡抬起头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只见对方是一个留着平头，个子小小，笑起来还有点贼眉鼠眼的男生，她说道：“打工？”
  “我这里有份工作，日结工资，一百五一天，干不干？”平头男生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什么工作？”乐小凡将本子合上问道。
  “很简单的，我求了人家很久，又跟人家说了你家的情况，老板觉得你挺可怜的，就答应让你过去试试。”平头男生说道，“就是时间可能有点晚，每天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你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了。”
  乐小凡一挑眉：“陪酒？”
  平头男生一拍桌子说道：“对对对！这你都猜着了？怎么样，干不干吧？”
  “不干。”
  平头男生被她干净俐落的回答弄得愣了下，“你真的不干？乐小凡，你不是想找工作吗？除了我朋友那里，别的地方肯定不敢收未成年人的！”
  “谢谢，不过我对这份工作没什么兴趣。”乐小凡微笑着说道。
  平头男生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自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嘴里不知道喃喃说了两句什么，起身走了。
  乐小凡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将本子翻开继续思索起来。
  平头男生刚走到楼梯间，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
  “威哥！”平头男生吃了一惊，看清楚眼前的几个少年后，连忙说道：“我照你说的刚才去找乐小凡了，可她不肯做。”
  “什么？”吴威鸣掐着平头少年的脖子将他推到墙上，他正是早上在校门前跟乐小凡起矛盾的那个滑板少年。“你是不是没有跟她说清楚一天多少钱？要不然她那种穷鬼会不答应去做？”
  平头少年憋得满脸通红，却不敢挣扎，只叫道：“我说了！说了！可是她就是不肯。”
  吴威鸣松开手，脸色阴鸷，“那个穷鬼家不是欠了高利贷吗？有这种赚钱的机会怎么会不答应？md！这样不行！她在学校简直就是污染空气，一定要拍到照片交给校长，把她赶出学校！”
  第六章
  “小凡，给，快吃吧。”趁着教室还没有多少人，俞甜茜赶紧将饭盒拿出来，打开后，里面是两个白白的馒头。
  “谢谢！甜甜你真是对我太好了！”乐小凡低声欢呼一声，抓起一个馒头就往嘴巴里塞。这两天俞甜茜都会在班里同学没回来之前偷偷帮她带回两个馒头或包子，经过两天的相处，她也知道这小姑娘的性格十分内向害羞，在班里同样受着排挤，只因为有乐小凡这个“最不受欢迎的穷鬼”，她才没有成为被欺负得最可怜的那个。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她才会和以前的乐小凡同病相怜，成为好朋友吧。
  不过也由于性格原因，俞甜茜在看到有人欺负乐小凡时会害怕得躲起来，等欺负人的家伙走了，她才会出来陪着乐小凡一起舔拭伤口。而在班里人多的时候，她也不敢对乐小凡太过亲密，以免别人会调转对象来欺负她。
  乐小凡一点也不在意俞甜茜这种看似独善其身的做法，事实上小姑娘已经非常仗义了，否则的话，她连中午的两个馒头都吃不上，还得饿着肚子撑到晚上。
  见乐小凡吃得香甜，俞甜茜的脸上也带起一丝笑意，她坐在乐小凡对面，用一种幸福的语气小声的说道：“小凡，你知道吗？今天我去打饭的时候，陆学长就在我前面，他让我先买饭了！”
  “真的？”乐小凡将嘴里的食物咽下，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戳了戳俞甜茜，“没想到我们甜甜去打个饭还会有艳遇哦~快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陆学长有没有王霸之气一开，打饭阿姨手一抖，就给你多添了两块红烧肉？”陆学长正是那天她在校门口被欺负时帮了她一把的高帅男生，这两天在俞甜茜的灌输下，她已经知道这位学长是一个善良正直、温柔体贴、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总之哪哪都好，简直就是完美神人的超级学霸！据说全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女性都在暗恋他，当然了，也包括俞甜茜。
  俞甜茜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嗔了乐小凡一眼，“没有啦，你不要乱开学长的玩笑好不好，这两天你好奇怪，都有点不像以前的你了。”
  乐小凡一愣，正好这时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她赶紧将馒头吃完，饭盒还给俞甜茜，说道：“甜甜，下课到三叉路那里等我吧，我们一起走，我昨天看了几个招聘信息，你等下也帮我一起看看。”
  放学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学校，又在附近的三叉路口碰头，接着一起顺着公交车行进的方向往前走。
  乐小凡从背包拿出自己这两天整理的招聘信息，一份一份给俞甜茜看，“甜甜你看看，这几份工作我猜都不需要身份证，你觉得我打扮得成熟点去应聘，会不会被别人拒绝啊？”
  俞甜茜皱眉看着手上的招聘信息，都是辛苦活，而且工作时间也大多是在夜间到凌晨三四点的时间段。
  “小凡，这些的工作时间都太晚了吧？你晚上不睡觉白天上课怎么办？”
  “我撑得住的，不找这样的工作以我的年龄也没正规公司要啊，你帮我参考参考，要是不行，我只能捡破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