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节

  陆令讲的故事，大家各有各的想法，顺着这个话题，陆令又讲了一些心理学的知识，车子就到达了沈州。
  这次回来，算是得胜归来。省里的领导对这个案子的破获，给予了高度评价，不仅专门开会表扬，并且还准备了庆功宴。
  熟悉体制内的人都知道，庆功宴是非常非常少见的东西。一切的荣誉都是历史，对于省里，一等功常见，庆功宴很少有。
  当然，这也不是正式的庆功宴，而是几个领导私下邀请的。只是，有头有脸的领导都来了，搞得很正式。
  总之，今晚谁请客也没可能了，回到沈州，六人见了领导，听了不少关怀的话，就一起到了吃饭的地方。
  其实六人还都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但是没办法。不过好在赵逸帆等人也来了，自己人一多，就显得不那么尴尬。
  来不及开庆功会和动员会了，明天一大早，1组和3组就要奔赴c市，所以今晚领导也有很多话要说。
  基本上就一个意思，这次去c市，一方面要赛出风格、赛出水平，另一方面要注意安全、听从安排……（此处省略1000字）
  以前陆令是不爱听这些的，现在已经习惯了。他慢慢发现，能在这里听领导说说话，也是很舒服的事情，这说明领导高度重视嘛。
  不知不觉中，陆令的心态已经彻底转变了。
  职业警察的路也好、未来的工作生涯也好，陆令都没有了束缚和压力。如果说过去的两年，他是为了兄弟、为了一个很明确的目标去奋斗，现在，他就是为了自己当警察。
  职业警察的路，真的是不可多得的人生体验，既如此，那新的警察生涯，就从c市开始吧。
  第440章 落地失败
  这12人的开局，比想象的要不顺利的多，闲话少叙，总之，因为特殊原因，这12人，去了酒店，三天。
  到酒店的，不止辽省一个队伍，还有魔都等几个地区。
  领导们也是头疼，只能尽可能地帮了忙，给各个队伍的房间分到了一起。
  陆令等人这次被分到了区域是l县。
  红蓝对抗大比武，规则是，在l县安排三支队伍，l县本地也会出三支队伍，共同处理l县这一个月的案子。
  由于不同区域的发案率相差太大，所以各区都有不同的积分系数，像是l县这种地方，就一定比a区、b区等地系数高。也就是说，办理同样的案子，l县可以拿到更多的分数。
  按照规定，各参赛队伍不能无故前往其他区域办案，但是如果是已经办理的案件，与其他区域有关联，那自然是可以过去的。
  陆令等人实在是惨。
  l县案子真的不多，除了陆令等人，其他两支队伍今天早上就到了，肯定已经把全县的案宗都翻了一遍了。
  等他们从酒店里出来，估计剩菜都没有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赵队、燕队都是无奈地，只能先安顿好，好好休息一下。
  “老大，怎么办？”吃完午饭，在一个房间里，陆令问道。
  这房间很小，就是个普通的大床房，挤了12个人，确实是非常拥挤。
  这次过来，一共12人，燕雨任队长，陆令和赵逸帆任副队长，所有人都对这个决定表示同意。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陆令已经用实力征服了大家。
  “燕队，这次来，提前说过了，我一切听你们安排。”赵逸帆来之前就认命了。
  人家1组，且不说办案能力强，主要是玄学方面太要命了。
  1组办理的案子，省里指派的都不多，大部分是人家自己挖掘的。反倒是3组这边，接了这么多省里指派的案子，也远没有1组成绩大！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这几天好好休息，好好睡觉，养好了再说。”燕雨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些困了。
  “现在挺麻烦的。我找人问了，我们去的这个l县，治安是很不错的，一个小县城而已……而且，和我们一起去的，是鲁省、粤省的高手啊！这31支队伍里，鲁省粤省历年都是前十，给他们三天时间，他们还不把l县的案子犁一遍？”赵逸帆本就是做事积极的人，现在确实有些急了。
  “你和我说这个没用，你得跟鲁省、苏省的同僚们沟通，让他们慢一点，给点面子。”燕雨也是无奈，她之前当然据理力争了，但是，形势比人强，她也无可奈何。
  现在的情况，就是很难搞特殊化。
  “好在就三天，后天就可以出去了，”陆令安慰道，“赵队，不慌。”
  “主要是你们不了解l县啊，l县人口不到50万，县城就一个街道，下面十来个乡镇，治安很好，案子少的可怜！”赵逸帆显然是下了一番功课。
  在来这里之前，谁也不知道分到哪里，直到昨天，各队才知道分组情况，今天已经正式开始工作了。
  “要说这个事确实怪我，早知道咱们两辆车分开走。你们队伍如果不是跟我们在一起，是不用来的……有你们队在外面，也能争取一些东西。”燕雨有些不好意思。
  “这倒不是大问题，反正就三天，”听到燕雨这么说，赵逸帆倒是不说啥了，“燕队，主要是，领导给了我们这些队伍特权，我们在酒店里搞的案子，无论是哪里的，都算积分，你们这有存案吗？”
  “没有。”燕雨摇了摇头，“我们队，一般存不住案子。”
  这句话颇有些装逼的嫌疑，但也是事实。
  事实上，来之前，没有哪个队伍存案子了。之前的规定一直都是外地的案子不算分。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规定，不可能有哪支队伍会刻意存案子。
  再说了，现在队伍身在c市，也不可能有能力回老家抓人。
  正因为领导知道酒店里的五支队伍不可能大量存案子，才给了这个优待。
  “我们队也没有，能办的案子谁会拖着啊……”赵逸帆一向沉稳，此刻都有些无奈。
  他来这里，代表的是辽省，往大了说是代表职业警察，这次的成绩关乎他个人，也关乎整个队伍，他能不急吗？
  这看似只关了十分之一的时间，但是前三天太重要了！按照往年的经验，一般来说，一个队伍前三天的得分，能占整个月得分的四分之一。每个地区都有一些存案、积案，也许县里面的力量解决不了，但是对于这些精力旺盛的各省精英来说，至少一半的案子是不难的。
  “老大，我这还ok，甘总最近要回国了，我让他从c市这里走呗？反正c市也是沿海城市。”寇羽扬这会儿说道，“这个算分吗？”
  “算，肯定算，加油！”燕雨给寇羽扬打了打气。
  “甘总？”赵逸帆问道，“几个人？”
  “一个。”燕雨道。
  “一个人啊……”赵逸帆叹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多人犯罪呢。
  “嗯，就是个普通的杀人犯，我们有他杀人的时候的录像，除此之外涉及了走私和洗钱，也没啥别的已经掌握的罪名了。”燕雨解释了一下。
  “普通的杀人犯！”赵逸帆看了看燕雨，再看了看陆令，确定是真的，“我靠，这就是你们说的没存案子？杀人犯你们都能存一个？这是哪里的案子？辽省的吗？我怎么没听说？”
  “粤省的。”陆令道。
  “你们之前去粤省那一次？”赵逸帆还是很清楚一组的一些动向的，“行，真行……”
  “确切地说，跟我没关系，”燕雨摇了摇头，指了指陆令，“基本上可以说是他一个人的功劳，那次去，他跟着一名刑警队长，还带着青山，你说案子是谁搞的呢？”
  赵队大受震撼。
  外逃命案嫌疑人，尤其是已经跑出国的，能抓回来一个，起步就得二等功。如果说还涉及洗钱等经济犯罪，那这个嫌疑人的危害能力至少会乘以五倍。
  这种人，一组居然能存一个现在抓！
  “额，”赵逸帆觉得自己态度不太好了，咳嗽了两声，把态度压低了一点，“燕队，你们这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倒也没什么线索了……”燕雨看了眼陆令，吐出了最后一个字，“吧。”
  “没了，我没有。”陆令摇了摇头，“c省c市，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有啥这里的线索。至于辽省的存案，这不都破了吗？”
  “陆令，”寇羽扬再次发话了，“我记得，我电脑里存了一个人的情况，和c省c市有关联。”
  “什么？”陆令看着寇羽扬，“谁啊？”
  “你让我查的，你都忘了？”寇羽扬有些生气。
  好家伙，把我当工具人啊！主要是，用完了还能忘！
  陆令被这么一激，一下子想起来了。
  还真是，有个c市的人，就是那个较真男！
  陆令一下子想起了这个人。
  去年冬天，他在苏营镇派出所给东坡村案子收尾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c省c市来的，戴个眼镜，临近过年，来辽东市看望女友的父母。晚上喝酒，喝多了之后，和女友的父亲打了起来，没打过。
  然后，第二天报警了。
  这种事，在东北太常见了，一般打一顿就打一顿了，可是这个人报警了。
  报警之后，这个男的不接受调解，非常较真，就要把自己送进拘留所。
  可是，因为两个人都没有伤情，而且情节轻微，警察并没有拘留二人，只是每个人给了个警告，这案子也就结了。
  当时陆令就觉得这个较真男不太对劲，但也没说啥。只不过，苏营镇派出所的孙国龙对此事比较上心，一直在关注着较真男。后来，孙国龙从办案系统里发现，较真男从苏营镇走了之后不久，就因为瓢，被隔壁县抓了，被拘留了。
  这个事，孙国龙告诉了陆令，陆令又找寇羽扬查了查这个人，一切正常，也就没过分关注。
  他当时还和寇羽扬说了句，让寇羽扬偶尔帮忙注意一下，也就把这个小事忘了。
  陆令能忘，寇羽扬能忘，但是电脑不会忘。
  寇羽扬核查过的人，他都有记录，检索了一下，就查到了c省c市的较真男。
  “这个人最近有什么问题吗？”陆令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你别装糊涂，你是不是彻底忘了这个人是谁？”寇羽扬看着陆令，他觉得陆令彻底忘了，这就是打哈哈的问法。
  “怎么可能，就那个较真的男的，后来pc被抓了那个，我怎么可能会忘。”陆令说得大义凛然。
  “算你有点良心……”寇羽扬道，“我在这查不了，这里的网络无法链接内网。”
  “那找辽省的朋友帮忙查查。”燕雨把话接过来，拿起手机就给辽省那边的公安打了个电话。
  很快地，结果就出来了。
  从具体的行程来看，较真男当时在苏营镇派出所闹了矛盾，要求被拘留，后来因为没有拘留，就跑掉了，到了临县就去p了，然后被警察抓到拘留，被放出来之后，立刻就跑回了c市。
  没有别的行程，看起来很正常。
  “这有啥问题？”陆令道，“看样子，确实是个奇葩的人而已。”
  “这有啥问题？”燕雨是知道这些前因后果的人，“这里面问题大了，你们这一提醒我，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事，陆令，你还记得，向斌提到的骡子的事情吗？”
  “记得，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曾经当过骡子？”陆令一下子想起了向斌的话。
  向斌说过，他们用过一些骡子，都不是本地人，都是从邻省找，找到之后把人接过来。
  这全程，给这个骡子戴着眼罩，让骡子把东西带过某个检查站。
  这些骡子，都是一次性的，送走的时候，也会给骡子戴上面具送走，还会警告这些骡子，终生不得来这个地方，来了就可能弄死。
  有人说，既然骡子来回都戴面具，那为啥还威胁不许来这个地方？
  实际上，检查站也好、通过一些区域也罢，都有路牌、有标志牌，如果骡子刻意想知道这是哪，肯定是能知道的。只是，当骡子的大多没什么出息，有时候吓唬一顿，骡子是不敢到处看、到处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