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一切都在计划中

  老何是个要面子的人，也胆小如鼠。
  颜面和羞耻迫使他一个劲地躲闪，避开女人的小手。
  他一步步后退，慢慢靠在墙壁上，好像要把墙顶个窟窿。
  扑通一声，他跪了下去，苦苦哀求：“二奶奶，您饶了我吧，俺家穷，啥都没有。
  再说廖老爷的实力大，会打死咱俩的，我不能带你走！”
  翠娥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藏了一笔钱，足够咱俩花几辈子的，你不用怕！我只要你，这辈子跟着你，讨饭也心甘情愿……。”
  一句话不要紧，老何感动不已。
  好看的女人谁不稀罕？翠娥的美丽让她不忍拒绝，豁出命都干。
  他必须救女人脱离水火，不能瞧着她被那条老狗毁掉。
  于是咬咬牙，抓住女人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前。
  “好！我豁出去了，但咱俩不能在这里。”
  “那你说去哪儿？”
  “村子外头有座山神庙，明天我去山神庙里等你，咱俩不见不散！”
  翠娥闻听十分惊喜，立刻说：“好！明天我跟那老东西说，去烧香还原，咱俩就在山神庙里相会。”
  说完，她放老何走了。
  第二天晌午，老何借故回家拿药，跟廖姥爷告别，去了山神庙。
  翠娥也说要还原，到山神庙里给山神爷爷烧香，廖老爷没有怀疑，点头答应。
  女人收拾好一切，在丫鬟的陪同下靠近山神庙。
  她说：“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丫鬟点点头，瞧着二奶奶进去。
  刚刚进去，翠娥就发现了老何，
  两个人刚见面就拥抱在一起，倒在神龛的垫子上。
  那垫子是有人铺的，为了磕头的时候不磨膝盖。目前成为他俩的温床。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他吻了女人朱红的嘴唇，十八岁少女的灿烂被他的嘴巴催开。
  那个下午是非同寻常的，翠娥的红衫绿裤在阳光的映衬下让她显得越发动人，就像一只金丝鸟飞出窝窝。
  他惊叹女人五官的精致跟灵巧，眼睛里闪出一抹莫名的渴望跟贪婪……。
  不知过了多久，山神庙里传出一声凄楚的嘤咛，老何也在一阵慌乱和叹息中结束了少男的生涯。
  黄昏时分，两个人才穿上衣服，老何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红的东西。
  那是一把梳子，是他留给女人的定情信物。
  梳子是用红木做的，老何一点点精雕细琢，市场上买不到。
  他说：“翠娥，这梳子给你，以后看到它，就跟看到我一样。”
  翠娥将梳子收起道：“小何哥，咱俩不能一直这么偷啊，必须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我要跟你长相厮守。”
  老何想了想：“我有办法，这里有一副药，两个月后你吃下去，就会跟死了一样，他们把你下葬以后，我再把你刨出来，咱俩偷偷走。
  这样，就不会有事，没有人发现这个秘密。”
  翠娥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女人赶紧梳理好头发，整理一下衣服，走出山神庙，带着丫鬟回了家。
  一个月以后，翠娥的病痊愈，女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甭提多精神了。
  廖老太爷给了老何不少钱，并且亲自安排马车将他送回家。
  中间又过一个月，噩耗忽然传来。
  廖家的二奶奶竟然死去，是暴毙。
  翠娥半夜睡觉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没了呼吸，尸体都已经凉透。
  廖老太爷发现媳妇死在旁边，当场心脏病复发，差点没晕过去。
  谁都不知道翠娥暴毙的原因，有人说是心绞痛，有人说是脑中风。
  别管咋说，怪不着老何。
  因为那时候，老何已经离开廖家一个多月了。
  廖老太爷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只好打一口棺材，将女人装进去，第二天就抗上大山，准备埋掉。
  因为女人年轻，暂时不能进廖家的祖坟，廖姥爷决定先把女人压埋。
  所谓的压埋，就是暂时丢在山上某个角落，啥时候廖姥爷去世，再挖出来合葬，陪着女人一起进祖坟。
  但由于山道崎岖，特别难走，抬丧架的工人轮班换手，从忘忧谷上经过。
  几十个人利用麻绳拴在杠子上，顺着山路爬行。
  谁都没想到意外会发生，麻绳忽然间断裂。
  棺材失去平衡，从忘忧谷上翻滚而下，进去了下面的山谷。
  那个山谷非常险要，不下百尺，从来没人下去过，里面长满参天大树跟灌木。
  还有人说，下面有狼群出没，甚至闹鬼，半夜有人从附近走过，还听到了鬼哭狼嚎声。。
  廖家的人不敢下去寻找，只好拎着杠子返回。
  二奶奶的棺材不翼而飞，没人知道丢到了那里，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再也没人提起。
  只有何先生知道是怎么回事，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翠娥掉进山谷的第一天，他就找几根绳子，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女人的棺材就在下面，他一点都没害怕。
  因为常年上山采药，年轻的老何身手敏捷，利用三条绳子才够到底。
  山谷里云雾缭绕，四周有很多横生的崖柏。
  他同样算准棺材会落在崖柏上，落地以后翠娥不会受到伤害。
  那一天，半空中还下起雪，雨水夹着雪水，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身上。
  下落的时候，两手跟绳子摩擦，弄得血肉模糊。
  但老何咬紧牙关，为了心上人，命都豁了出去。
  山谷的地上有一片低洼处，里面有很多积水，棺材就滚落在低洼处。
  “翠娥，翠娥！！不要怕，我来了！”老何一边呼喊，一边扑向棺材。
  他还带来斧头，几斧头下去，棺材钉被撬开，他瞅到了面色栩栩如生的女人。
  翠娥没有死，只是心跳缓慢，血液接近凝固，外人几乎摸不到她的脉搏。
  老何将准备好的药送进女人的嘴巴里，然后将她拉到一处干燥的山壁下。
  那是一段凹进去的山壁，雨雪冲不进来。
  他又捡好多干柴，生一堆火，将女人放在火堆旁，帮她捂暖。
  足足三个小时，翠娥才睁开眼，看到他的瞬间，猛地呼嚎一声：“小何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计划成功，喜极而泣，抱在一块嚎啕大哭。
  老何一边哭一边安慰她：“好了，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咱俩就能长相厮守了。”
  “小何哥，你不是一般人，是神啊！你可真聪明，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那时候，翠娥就觉得何先生特别厉害。
  那个计策天衣无缝，骗过了廖家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