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选择

  寒风呼啸的街头，黑暗笼罩。
  冰天雪地里，一个身影正在急速快速穿梭着，嘎吱~嘎吱~
  地面的积雪被踩出了清脆的声响，再之后，一串脚印留下，不见人影。
  “不能死啊！新人。”
  雪地里大汉一身黑色西装，正以极度不可思议的速度奔跑着。
  紧皱的眉头，严肃的神情，此刻写满了大汉那张黝黑的脸上。
  这人自然是艾菲，作为影卫的队长，艾菲做事一项干脆果断，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便会使出最大的力度，只为完美。
  刚解决完一个分部，艾菲便立刻急匆匆的赶来了，而他的目标，正是齐家大少的住所。
  风雪吹拂在大汉的脸上，他的额前和眉梢都覆上了一层层薄薄的积雪。
  喃喃着，大汉忽然想起了那少女的脸。
  冷漠，木讷，不带任何感情。
  那是已经对现实失去了信心的表现，曾经的艾菲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只能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现在再次望着那少女的，忽的，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也是因此，让他开始格外在意起了那人。
  “绝对不能死啊！”
  心脏，噗通，噗通狂跳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滋生着。
  再一次的，速度加快，空气中骤然出现了一抹残影。
  可是，还不够！
  再度加快！
  将极限放到了最大！
  甚至的，连空气都出现了摩擦声响。
  终于的……
  半小时之后，艾菲的面前出现了一片住宅区。
  那里，一片灯火通明。
  “终于到了！”
  噗呲，噗呲。
  艾菲喘着粗气，眉宇间的忧愁渐渐的舒展开来，黝黑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喃喃着，正欲进去……
  忽的~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boss？”
  第一眼，艾菲便认出了那个身影的主人。
  是秦恒。
  有那么一瞬，心里出现了片刻的不痛快，但很快的再度消失无踪。
  见着此，艾菲心里有些挣扎，拳头稍稍握紧，片刻后，再度松开，最终叹息一声，转身消失于黑夜里。
  ……
  谁？
  别墅门外，秦恒忽然转过目光望向身后，紧紧望着某个方向。
  “有人？”
  紧紧注视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秦恒收回了目光，无奈的一笑。
  “看来自己似乎太疑神疑鬼了。”
  那么，现在就来看看，我这新人被你们怎么样了，如果……
  想着，秦恒目光转向前方的别墅，眼中渐渐浮现狠色……
  但愿，你可别让我太难看啊……齐家……
  ……
  别墅里……
  主位之上，齐格静静的坐着，周围是无数前来祝贺的人，五大家族纷纷聚集于此。
  而在这诸多人围成的包围圈中，一个少女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苍白的灯光照耀着她被鲜血染红的脸，已经变得灰暗的眸子倒映着那颗白色的灯泡。
  这就要死了吗？
  可是还有好多不甘呐！
  咕噜噜的，嘴里不断的冒出浓浓的雪沫，恍惚间，少女的意识飘飘的向某一个方向远去。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我养你，是看你有几分姿色，回报我是你应该做的。’
  这是幼年里花花看得最多的一句话，由那个流浪汉亲手写在纸上，然后挂在她房间里的。
  曾经她也一直在问自己是什么？她和周围的人一样，有手有脚，有自己的思想，理应是个人。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区别对待？
  幼年里，流浪汉将她视为一颗栽种的苹果，学校里，老师将她当成饭后茶语的闲谈，但就是从未有人将她当成一个人来对待。
  那一年，她流浪街头，濒临饿死。是那个人出手拯救了她……
  ‘你跟着，我保证你会过得更好。’
  如同黑夜里的一线曙光，照耀了她整个黑暗的世界，那一刻，她真的相信了那句话，也天真的认为，面前这个男人会带给自己想要的。
  那段时间里，她体会了被当成一个人对待，那个男人会对她生气，也会对她发自内心的笑，这是别人从不曾带给她的。
  那是她人生中最为高兴的时段。
  曾经，她将自己无限的信任都给予了那个人的身上，并视若神明一般。
  可是某一天，那个男人亲手将她的信仰撕碎，践踏，狠狠踩在脚底下。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吧。’
  那一天，暴雨中，男人将她从车里踢了出来，并指着一间屋子道。
  她看了一眼。
  ‘天恒娱乐。’
  那时的她还不明白这四个字代表什么，天真的以为男人只是暂时的嫌弃了自己，终有一天会再次回来将自己接回去。
  时光流转，一年又一年的等待，坚信，怀疑，愤怒，憎恨！
  期望变成绝望，绝望化为厌恶乃至一心想要灭绝一切！
  她心里的愤恨，已经达到了顶点。
  可是到头来终究什么也没能做到……
  “还没死吗？”
  逐渐黑暗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他居高临下，一如当年那般。
  “如果还没死，我就想告诉你一句，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面前，男人裂开嘴笑了下，“你可能觉得是我背叛了你，毕竟嘛，我也知道你付出了一腔真心，但是你得要知道，于我而言，女人这种东西不过是玩乐对象，你知道玩具吧？”
  男人蹲了下来，戏谑的目光望着她。
  “我就问一句，你会对玩具投出真心吗？没有吧？”
  “玩具嘛，玩腻了就扔，你也一样。”
  一字一顿的道：
  “所以你明白了吗？在我心里，你从始至终都不能算是一个人。”
  字字句句，如刀子一般，少女听着，只觉心脏一阵剧痛。
  她想爬起来，可是意见濒临崩溃的身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度站起来。
  “我，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好似听见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男人放肆的大笑了起来，“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明白自己的定位？需要我让你明白得深刻一些吗？”
  男人大笑了起来，目光落在少女曼妙的身躯上，眼中逐渐燃烧起了兴奋的光芒。
  “这里有几十人，只要你坚持得住，抱着你能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
  ……
  “是吗？”
  忽然的……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听闻这声音，男人抬头向那里看去，门那里站着一人，他双手插着口袋，嘴里叼着一根已经燃烧到了末端的烟头。
  “那我也要说一句，你能坚持到明白秦恒这二字是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