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能是...天赋异禀了！

  冰冷的手术台，泡胀的尸体横躺在上面，很平静。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站在解剖台前操刀的缘故，宇智波禾急低头看着那张死去的面孔，竟然从内心涌出一种属于诗人似的浪漫：
  人类从未在生前获得过安宁，
  反而，
  却在死后，
  能够，
  睡得像孩子一样香甜！
  普通人看到尸体被泡肿的脸，本能地反应基本都是丑陋、恶心、狰狞、恐怖；但是，作为精神病院长，宇智波禾急更懂得透过皮相去观察更深邃的美。
  就像大多数人都以为精神病就是疯子，是坏掉的，然而，宇智波禾急却了解，那些疯癫只是浅薄的表象，一旦深入交流，融入他们的精神，才会领略到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美感！
  在社会认知学里，少数代表着不被认同的异类，那么，怪异类？
  .....不，应该怪多数人太狭隘！！
  一如这张死去的脸，
  那森白凸起的眼珠子，看似是定格在狰狞丑陋，实际上却是....最深沉的平静！
  “我一直以为要在活着的基础上，来治疗精神病患者，这种想法是否太狭隘了一些，死亡所带来的解脱，也未尝不能归纳为一种可待选择的治疗手段！”
  “性质就类似于安乐死是一样的~！”
  黑灯瞎火中，
  解剖台前的宇智波禾急脚下垫着加厚的踩脚凳，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尸体，在认真地思索着人生....
  上辈子的精神病院没能做大做强，
  难道，
  就全部归咎于客观环境的不支持么？
  也许，
  是自己的医学理念还不够先进！
  宇智波禾急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他人都穿越了，一些医学理念也应该与时俱进的更新，精神治疗的“处方单”也应该对应着扩充了，毕竟，这个世界的精神病患比原来的世界要顽固的多~
  【你在武器库加载了“安乐死”的选项！】
  当然，
  这条处方单，
  宇智波禾急会慎重地开具，并且，绝不会受到“充电”因素的诱导。
  旁边被抢走踩脚凳的御手洗红豆一脸憋屈，平时，都是她站在那个位置上的，而今天，她只能让给小师弟，这让她无论是从身高，还是人格上都感受到了俯视....侮辱。
  甚至，
  她还得杵在旁边，举着应急照明灯充当人形的手术探照灯。
  “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解剖，你会拿手术刀么，认得清楚心，肝，脾，肺么，要知道能杀人可不代表能解剖，后者需要掌握的知识点实在太多了，需要经过长时间的严格训练，就算是我自己也是被大蛇丸老师调教了半年的时间，才堪堪拥有了自己专属的踩脚凳...”
  御手洗红豆一脸幽怨地看着宇智波禾急脚下的踩脚凳，她早上才刚擦洗过，而且，解剖台上的尸体也是她拖回停尸房浸泡处理的....宇智波禾急干了个啥，他充其量就是杀了个人而已！
  一点都不专业！
  御手洗红豆闷闷不乐，她怀疑大蛇丸老师变心了，就算她再穿着黑丝网格装，大蛇丸老师的兴趣也已经转移到新收的小师弟身上了！
  呵~男人！
  对台的大蛇丸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看得出来宇智波禾急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毕竟是第一次开尸解剖，下刀前做些思想准备也很正常。
  他很期待宇智波禾急的表现。
  一个人到底有没有天赋能够成为他大蛇丸的实验助手，拿把手术刀往尸体上划一刀就清楚了，如果，这又是第一次，那这个分数评测就更有价值了。
  而，
  显然，
  二战过后，尸体顿时就变成稀缺资源，宇智波禾急之前不过是忍者二年级的小学生，不可能提前接触到这种高端的课程，更不可能有机会练手，哪怕他可能对尸体有某些特殊情结！
  毕竟，
  不是，每个老师都是大蛇丸，能够财大气粗地用珍贵的资源给学生堆砌技能。
  大蛇丸斜眼瞥了一眼御手洗红豆，后者正高举着应急灯，手握姿势宛如握着手术刀，纹丝不动非常稳，灯光探照的点位也很清晰。
  这说明，
  御手洗半年来的苦功夫还是卓有成效的！
  御手洗红豆感受到大蛇丸瞥来的目光，扬举的胳膊更加有力沉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竞争的欲望，她激动道：“宇智波禾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要不，这一次解剖还是换我来吧！”
  哧！
  利刃和肉划切开的声音。
  御手洗红豆脸皮一黑，她感觉宇智波禾急绝对是故意的，这个人的性格恶劣到离谱的地步了，然后，她眼睛一亮，兴奋道：“大蛇丸老师，他没画线就直接开刀了！”
  一般解剖为了确保开刀的准确度，会先在尸体表面画出一道线，至少....这半年来，大蛇丸让她上手的时候，都遵循着这个步骤流程。
  大蛇丸先是皱眉，继而眉头很快舒展，他看着宇智波禾急划开的线，无论是切入点的角度，还是线条的曲度都非常精准，完美地就好似拿标尺量过一样，刚刚好将尸体沿着中线切开。
  这可不像是在纸上画线，尸体不是平面，有凹凸起伏，而且尸体也不可能是左右完全对称，所以在尸体上切割中线，必须是一条带弧度的完美曲线。
  这需要精准的像游标卡尺一样的眼睛，以及，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手！
  而宇智波禾急显然不可能经受过严酷的训练，那这只手就只能是天赋异禀了；另外，这份bug一般的洞察力是因为白眼么？
  外界虽然一直在夸大宣传写轮眼和白眼的洞察能力，但这就跟消费广告一样，你要真信以为真，那你就是真蠢，大蛇丸自然清楚，这两种眼睛洞察能力的确不俗，但也绝没有精准到带刻度的地步。
  所以，
  只能是天赋异禀了吧！
  旁边的御手洗红豆还在咋呼着宇智波禾急的“失误”，这个蠢货真是白瞎了他半年的调教，跟安静的禾急君一比，简直吵嚷的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给她脖子上种下半成品的咒印，可能是我最大的失策，关键，我也没料到她能挺过来...”
  大蛇丸深吸一口气，既然时间成本已经付出了，也不能随便当垃圾处理掉，那么，以后就让她给禾急君打下手吧！
  “红豆啊，让你画线是怕你切歪了，其实，你要是能够切得非常精准的话，也是可以直接跳过这个步骤的....”
  蔑笑戛然而止！
  无声地沉默中，一切都被大蛇丸安排得明明白白...
  【大蛇丸担任主刀职位√】
  【宇智波禾急担任一助职位√】
  【御手洗红豆卸任一助，并承担起二助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