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条蛇_第62章

  “你们知道吗？圣经中的天使是没有翅膀的，只有在壁画和雕塑作品中人们会为它们加上翅膀。”Rossi说。
  “所以这是他想象中的天使吗？”Prentiss问。
  “媒体们叫他天使制造者。”Man翻着资料，嗤笑一声，“谁能把活生生的人制造成一个血肉淋漓的天使？”
  “他把自己看作上帝。”Oliver皱眉，将自己视作神的人往往独来独往，自大且冷漠。
  “据统计，美国约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口信教。但是，”Reid停了停，“将自己视作上帝会被认为是不敬。我想他并不信教。”
  “上帝制造天使，并赐予他们神力。但受害人的动作神情上没有迹象。”Hotch一直在观察犯罪现场照片。
  犯罪现场的细节照片总是这样，曝光不足，角度诡异，从光线上就让人感到压抑，更别提图片上那些冰冷的尸体了。
  “天使们也会为上帝服务，”Oliver继续道，“受害人双手合十，头脑低垂，双眼也被合上，他们在祈祷，为了unsub。”
  “unsub在接受天使们的力量。”
  来BAU的时间不短，遇上这种案子Oliver还是得强迫自己克制住撕碎这些照片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分析案情。
  “unsub不信教却依赖天使的力量，他对与天使的认知来自于他人的叙述。”Rossi肯定道。
  “但如果是在祈祷，天使需要为上帝祈祷什么？”Oliver右手撑着脸颊，注视着Hotch桌上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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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地方警局之后，Oliver和Prentiss被安排去查看尸体。
  正值寒冬，宾夕法尼亚州的维度偏高。寒流让置放于野外的尸体没有腐烂得太快。虽然没有腐尸的臭气和爬来爬去的小虫子干扰，这仍不是一件让人喜欢的工作。
  “没有特殊标记，没有象征性饰品，如果不是这对翅膀太过扎眼，我都不觉得这和神有关系。”Oliver叹了口气，拿着放大镜观察尸体的刀痕，人体分泌物已经消散地差不多了，他只能靠着眼力在尸体上寻找信息。
  Unsub从肉翅的内部下刀，切下了一部分肌肉和脂肪，但外部的皮肤却是完整的，难怪从警方的图片上敲不出什么端倪。
  Unsub似乎在模仿翅膀上羽毛的形状，每一位受害人被切下半截的肌肉大小不一。Oliver用镊子挑起一片肌肉检查。
  一旁看着的Prentiss背后一寒，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突然听见Oliver问：“你觉得unsub是用什么方法来挑选这些……肉片的大小？”
  Prentiss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手术台旁，直视趴在金属手术台上冒着寒气的尸体，说：“让我看看。好像，好像是按照受害者本身的体型大小来区分的。”
  Oliver闻言抬起头，现在他正站在最左边的尸体一侧，向右边望去，一列五具尸体整齐排列，红色的肌肉和浅色的脂肪骨胳交错，视由近及远由模糊到清晰，就像是指尖在钢琴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走了一遭。
  晃晃脑袋清空思绪，Oliver发现Prentiss说的不无道理，健硕些的男子背后的‘羽毛’便更加宽阔厚重，清瘦的女子背后的‘羽毛’则是纤长轻薄。
  “连这种东西都要做出各自的特点。”Oliver摇了摇头，“要么他喜欢艺术，要么是个偏执狂。”
  大着胆子将尸体全部观察了一遍，Prentiss心中却有了些疑惑，向一直站在一边当布景版，一言不发的法医询问道：“他们背后的肉……是不是缺失了一部分。”
  法医点点头。看样子他一言不发不是因为对陌生人的拘谨，只是单纯的沉默寡言。
  和这种问一句答一句的人交流起来总会有些头疼，Prentiss继续问：“具体是哪一部分？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范围。”
  法医走近了一具较为健壮的尸体，他被剖下来的肉翅是所有尸体中最大的。法医用镊子将皮肤和肌肉分离开，指着上部的肌肉组织说：“被除去的人体组织都集中在这一部分，从刀痕来看，unsub先切割好了羽翼，接着才切除了这一块肌肉。”
  “你觉得他的技术怎么样？手法是否像一个医生？”Oliver提问。
  “他的工作很简单，肋骨非常坚硬，当刀尖碰到它时，主人会转移施力方向。手法算不上精湛，在头一具尸体上还有划错的刀痕，是个新手。”
  “你有新泽西州那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吗？”
  “没有。”法医的回答依旧简洁。
  Oliver有点头痛，他并不想跑一趟巴尔的摩，那可不是一个适合联邦探员呆的地方。
  “好吧，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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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tch从犯罪现场赶回，BAU小组正聚集在办公室讨论案情。
  “其中三个犯罪现场在山间公路，两个在公园。这两个地方植被茂密，不易被人发现。”Hotch说。
  “unsub选择偏僻位置，这样他在作案时就不会被打扰，我推断他常在夜间作案。”Rossi补充，自从章鱼博士的案子结束后，这位BAU元老就开始尝试着融入团队，习惯团队的工作方式。
  “植被茂密……这两个地方都种植的是常青树？”Oliver发问。
  Hotch点头承认。
  “法医告诉了我们一些额外的消息，受害人的背部肌肉都被切去了一部分。”Prentiss说。
  “切去？”Rossi有点惊讶，“多大面积？”
  “只是一小部分。”
  “他为天使创造羽翼，现在却又拔去了一部分羽翼，为什么？”Rossi自言自语。
  “这羽翼是人的血肉，他可能是个食人者。”Oliver抿唇，好吧，Will名字的出现让他对于食人这个猜想异常敏感。
  “不，他不会。”Rossi连诧异都没有，即刻反驳，“在unsub眼里，天使只是一件物品，用来赐予他力量。他不会吃了他们，就像没有人会吃了羽毛枕中的羽毛。”
  “赐予他力量，unsub用这力量来做什么呢？”Man灵光一闪，给Garcia打了个电话。
  “babygirl，你知道我们现在在查的案子吧？”
  “嗯哼，一个非常血腥，非常没有艺术感的案子。来吧，骑士，告诉我你的请求。”
  “帮我查一查几位受害人的背景资料，然后交叉对比他们的生平记录。”
  “bingo，这实在是简单极了。让女王告诉你，这几个孩子都有犯罪记录，有些大有些小。抢劫，强奸，盗窃一类。”
  “所以我们要对付的是义务警察？”Man挂断了电话。
  “义务警察的计划性强，行动力高，他们对于受害者的态度应该是极度的厌恶。而不是将他们化为天使，带入天堂为他服务。”Hotch说。